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慧瓒禅师的宗系和思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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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北朝及乎隋世,禅风大盛,名德辈出,达摩游化江洛,稠实见崇周齐,更有慧文慧思之徒,由北至南,衡岭台崖,皆扇其风,此诸禅系,皆门庭拥盛,代有龙象,名闻当世,德垂后时,今日治禅学者,无不嘉叹称美,咀嚼品味,而独立其间、颇怀时誉的慧瓒一系则与时俱化,逮乎近世,言者几希。今不辞庸陋,略加考辨,使乎先贤之志不堕于地。
 据《续高僧传·慧瓒传》,释慧瓒,俗姓王氏,沧州人。壮室出家,清贞自远。承秉玄奥,学慕纲纽。受具以后,偏业毗尼。随方听略,不存文句。… …周武诛剪,避地南陈,流听群师,咸加芟改。开皇弘法,返迹东川,于赵州西封龙山,引摄学徒,安居结业。大小经律,互谈文义,宗重行科,以戒为主。心用所指,法依为基,道闻远流,归向如市。故其所开悟,以离著为先。身则依附头陀,行兰若法;心则思寻念慧,识妄知诠。徒侣相依,数盈二百,绳床道具,齐肃有仪。展转西游,路经马邑,朔代并晋,名行师寻。誉满二河,道俗倾望。秦王俊作镇并部,弘尚释门,于太原蒙山,置开化寺,承斯道行,延请居之。僧众邕熙,声荣逸口。至于黑白布萨,要简行净之人,知有小愆,便止法事。重过则依方等,轻罪约律治之。必须以教验缘,片缺则经律俱舍。… …及献后云崩,禅定初构,下敕追召,入京传化。自并至雍,千里钦风,道次逢迎,礼谒修敬。帝里上德,又邀住于终南山之龙池寺,日夜请诲,闻所未闻。因而卒于山舍,春秋七十有二,即大业三年九月也。
 慧瓒卒于隋大业三年(公元605年),寿七十二,则应生于北魏永熙三年(公元534年),亦即东魏天平元年。他虽然也曾因避周武法难而至南朝,但一生主要活动地带是在晋赵等地,后期更是驻锡太原,《古清凉传》卷下谓“且如昙静、昙迁、惠安、惠瓒,并释门鹓鹭,宝地芝兰,俱登台首,蔑闻誌记”,可见慧瓒(惠瓒)是到过五台山的,对于五台山佛教的发展也有一定的影响。
 慧瓒早年生活在东魏及北齐界内,他出家较晚,僧传云其壮室出家,古人三十曰壮,故他大概是在三十岁后才皈依佛门。对于他的师承,僧传未曾明言,他书亦付阙如,然据其禅法宗风,当与达摩慧可一系有关。
 慧瓒壮岁之时,在北齐弘扬禅法的有僧稠、慧可两系,禅师最重师承,故慧瓒当属两派中的一方。道宣云其“承秉玄奥,学慕纲纽”,不仅表明他确有师承,而且暗露消息,暗示他当属于达摩、慧可一系。所谓玄奥,不只是一般的玄虚深奥之义,且别有所指。《续高僧传·习禅篇》论称“磨法虚宗,玄旨幽赜”,《慧可传》云“时复有化公、彦公、和禅师等,各通贯玄奥,吐言清迥”,由此可见,玄奥指的是达摩所传的大乘虚宗之奥旨。至于纲纽,也不止是一般的纲领、枢纽之义。《续高僧传·法冲传》云宋译《楞伽》“专唯念慧,不在话言。于后达摩禅师传之南北,忘言忘念,无得正观为宗。后行中原,慧可禅师,创得纲纽,魏境文学,多不齿之。领宗得意者,时能启悟。”由此可知,所谓纲纽是指慧可依据四卷《楞伽》所创的宗旨。可见慧瓒应属于达摩、慧可一系。
 从慧瓒一系的禅法及宗风来看,其与达摩、慧可所传颇为相近。首先,慧瓒体现了“磨法虚宗”的特色,“故其所开悟,以离著为先”。众所周知,达摩一系一向强调无念无住,不仅达摩“如是方便,教令不著”,以种种方便教令徒众无所执著,后世惠能也强调“无住为本”。《续高僧传·道绰传》亦言道绰“晚事瓒禅师,修涉空理,亟沾徽绩”,可见慧瓒在教授徒众时也示以大乘空宗的正理,颇见“虚宗”本色,与僧稠的念处迥异。          
  其二,慧瓒主张教禅一致,以教验禅,“心用所指,法依为基”。可见他主张在用心参禅时在依据教法,不可盲目用心,以免错路。《续高僧传·习禅篇》论亦称慧瓒“威仪所拟,无越律宗;神解所通,法依为诣。故得理事符允,有契常规。”如此表明慧瓒在参禅和开悟时都强调依据教法,这在“顷世定士,多削义门”的形势下尤为难得。当时北方沙门多以禅诵为业,轻视义学,致使坐禅者往往不明经义,走入歧途。道宣《续高僧传·习禅篇》论称:顷世定士,多削义门。随闻道听,即而依学。未曾思择,扈背了经。每缘极旨,多亏声望。吐言来诮,往往繁焉。对于当时禅僧不思经义,依据道听途说修习,还自称得到佛传极旨,对他人出言相讥的时病,道宣作了尖锐的批评,而对于慧瓒一派的依法修习、不违常规大加赞赏。慧瓒一派的作法正是早期禅宗的宗风,达摩强调教禅一致,定慧并举,“随其所止,诲以禅教”,并嘱令后世依据四卷楞伽参禅行道,使得慧可每依此经说法,那、满等人常赍此经,以为法要。
  其三,慧瓒特别重视戒律,“嘉尚头陀”。慧瓒受具之后,便偏重戒律,并在当时的律学中心定州学习戒法,参予律席。而当时主讲戒律的法师在讲至宝戒时却言道:此事即目,卒难制断如何?意为看到金银珍宝便难以避免贪欲。慧瓒一闻,薄其为人,便从身上掏出三百钱掷向他,转身离去。慧瓒开法授徒之后,更是“宗重行科,以戒为主”,“身则依附头陀,行兰若法”。不知他的“行科”是否与入道四行有关,但奉行头陀确实是禅宗自大迦叶以来的传统,达摩及其后人都守之不失。慧瓒不仅自身奉行,还以此课徒,其高足志超不仅戒行精严,还至定州采集律藏,括其精要,成为律学大师。早期禅宗特别强调戒禅一致,慧可以下至那、满诸人皆勤修头陀,持戒甚严,只是到了双峰道信之后,由于传法的需要,才山居集徒,别立禅林,为了适应新的形势,在戒法上也不得不有所改变,“排小舍大,独建一家”。在此以前,禅宗尽管号称大乘,所奉行的却是被称为小乘的头陀戒法,而且言行一致,自律极严。
 其四,慧瓒的行仪风范也与达摩一派颇为接近。他受具之后,随方听略,不存文句,与禅门“专唯念慧,不在话言”、强调智慧、不重形式的作风一致。在避地南陈之时,他亦流听诸师,咸加芟改,表明自有主张,不随流俗。在解释经义时,他也是注重发挥,不拘一格,所谓大小经律,互谈文义,表明他特别注重在理解的基础上自由发挥,并不拘泥于所谓大小半满的界限,虽然道宣未将他与“排小舍大,独建一家”的后期禅宗归为一类,其实他的融通大小乘经律也有会合二者、自创一派的意思。这种对经文的自由解释是禅宗的特色,慧可便因按照己意重新解释四卷楞伽,创得纲纽,另立新说,而受到魏境文学的排斥和打击,甚至遭到人身迫害。后世禅门在引述经典时也惯以“六经注我”的态度,并不拘泥于经文的原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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