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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熹从道谦学禅补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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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  1.关于道谦与朱熹父辈的关系

   据《大慧禅师年谱》载,建炎四年宗杲住持海昏云门庵,“时开善谦、荐福本、东林颜、雪峰空凡二十余人侍师而往”。绍兴四年三月,宗杲至福建长乐,住广田寺、洋屿,五年正月迁莆中灵岩天宫庵,再移泉州小溪云门庵,道谦皆随行。(《补续高僧传》)卷十一《道谦传》:“后随妙喜庵居泉南。”)七年,宗杲由泉州北上临安,住持径山寺,道谦随行。(《嘉泰普灯录》卷十八《道谦传》:“迨慧补径山,师侍行。”《补续高僧传》卷十一《道谦传》:“及喜领径山,师亦侍行。”)以上可知道谦于绍兴四年随宗杲入闽,至七年移住临安,居闽中凡四年。而据朱熹所作《少傅刘公神道碑》、《屏山先生刘公墓表》,刘子羽于绍兴六年前后知泉州,刘子 于绍兴二年前后通判兴化军,随即奉祠,主管武夷山冲佑观,兄弟二人皆在闽中。二刘兄弟此时与宗杲熟识,来往频繁,道谦为宗杲大弟子,又与二刘同乡,四年之间,互不相识是不可能的。因此可知道谦与二刘至迟在绍兴六、七年间有交往。
   道谦与胡宪,刘勉之相识也很早。吕本中《东莱诗集》卷十九《谦上人清湍亭》云:“道人结庵殊未就,先起小亭山左右。……我今留滞未得往,想像此亭如故旧。再三伸纸诵清诗,已胜于尊饮醇酎。(自注:“上人录寄彦礼、彦冲、原仲诸公题诗。”)……他时有暇更分题,此游未落诸公后。”既言结庵未就,可知诗作于绍兴九年。(据《嘉泰普灯录》卷十八、卷二十一,道谦归仙洲山结茅在该年。)注中之彦礼,即刘子羽之弟子翼,彦冲即刘子 ,原仲即胡宪。又同书卷十四《送谦上人回建州三首》之二云:“平生苦节胡元仲,志大多才刘致中。为我殷勤问消息,十年坚坐想高风。”刘致中即刘勉之。据朱熹《聘士刘公先生墓表》、《籍溪先生胡公行状》及《建炎以来系年要录》卷一百一十九绍兴八年四月丁卯条、《宋会要辑稿选》卷九之一八,吕本中曾分别于绍兴六年、八年举荐过胡宪、刘勉之。上引送道谦诗显然作于胡宪出仕、刘勉之赴召之前。因胡宪由吕本中等人推荐,于绍兴六年至十二年任建州州学教授,而吕本中卒于绍兴十五年,如吕诗作于胡宪出仕以后,则不可谓之“十年坚坐”矣。是道谦识胡、刘二人当不晚于绍兴六年。
   另外,朱熹的父亲朱松自绍兴十年寓居建州,至十三年三月卒。虽然尚未见到他和道谦交往的记载,但这四年之间,朱松与二刘、胡、刘等人成为至交,而他本人又酷好禅学,从时间和经历上看,结识道谦也是完全有可能的。
   综上所述,刘子羽是朱松死前托付家事之人,胡宪、刘勉之、刘子 是朱松临终为朱熹指定的业师,刘勉之又是朱熹的岳父,他们均和道谦关系密切。因此,朱熹虽然是在绍兴十六年才第一次见到道谦,但早在几年前就已通过诸人受到道谦的间接影响,是完全可以肯定的。

     2.关于道谦答朱熹问道书

   道谦答朱熹书,各家所载文字有所不同,补录如下,以供参考。
   《枯崖漫录》卷中云:“径山谦首座归建阳,结茅于仙洲山,闻其风者悦而归之。……朱提刑元晦以书牍问道,时至山中,有答元晦,其略曰:‘十二时中,有事时随事应变,无事时便回头向这一念子上提撕:狗子还有佛性也无?赵州云无。将这话头只管提撕,不要思量,不要穿凿,不要生知见,不要强承当。如合眼跳黄河,莫问跳得过跳不过,尽十二分气力打一跳。若真个跳得这一跳,便百了千当也。若跳未过,但管跳,莫论得失,莫顾危亡,勇猛向前,更休拟议。若迟疑动念,便没交涉也’”。
   《历朝释氏资?》卷十一云:“信国文公朱晦庵熹问道于开善谦禅师,……答曰:‘某二十年不能到无疑之地,只为迟疑。后忽知非,勇猛直前,便自一刀两段,把这一念提撕:狗子还有佛性也无?州云无。不要商量,不要穿凿,不要去知见,不要强承当。’公服之无盩。”
   《归元直指集》卷下云:“谦答书曰:‘把这一念提撕狗子话,不要商量,勇猛直前,一刀两段。’晦庵览之有省。”

     3.关于朱熹受道谦影响而崇尚佛学

   宋赵师夏《跋延平答问》云:“文公幼孤,从屏山刘公学问。及壮,以父执事延平而已,至于论学,盖未之契。而文公每诵其所闻,延平亦莫之许也。……文公先生尝谓师夏曰,余之始学,亦务为 侗宏阔之言,好同而恶异,喜大而耻于小,于延平之言,则以为何为多事若是,心疑而不服。”
   《朱子语类》卷一百零四郑可学录云:“初师屏山、籍溪。籍溪学于文定,又好佛老,以文定之学为论治道则可,而道未至。然于佛老亦未有见。屏山少年能为举业,官莆田,接塔下一僧,能入定数日。后乃见了老,归家读儒书,以为与佛合,故作《圣传论》。其后屏山先亡,籍溪在,某自见于此道未有所得,乃见延平。”
   又辅广录云:“某年十五六时,亦尝留心于此。一日在病翁所会一僧,与之语。其僧只相应和了说,也不说是不是,却与刘说,某也理会得个昭昭灵灵底禅。刘后说与某,某遂疑此僧更有要妙处在,遂去扣问他,见他说得也煞好。及去赴试时,便用他意思去胡说。是时文字不似而今细密,由人粗说,试官为某说动了,遂得举。后赴同安任,时年二十四五矣,始见李先生,与他说,李先生只说不是。某却倒疑李先生理会此未得,再三质问。”
   以上数条,可以看出朱熹在从学李侗之前受禅学影响之深。虽然朱熹自己没有明言,但这些影响应该主要是来自道谦。李侗《与罗博文书》说朱熹“初从谦开善处下功夫来,故皆就里面体认”,便是明证。又《朱子语类》卷一百二十六陈文蔚是录云:“道谦言,《大藏经》中言,禅子病脾时,只坐禅六七日,减食便安。谦言渠曾病,坐得三四日便无事。”这是朱熹著述中唯一的一条直接称引道谦言论的材料。从朱熹的思想历程来看,类似的言论本来应该不少,但今天的朱熹文集和语录中却一无所见,显然是编者为尊者讳而将其删去了。

     4.关于道谦的禅学思想

   这里补充四条材料,其中有的与答朱熹书如出一辙,对于了解道谦的思想及朱熹从其学禅的情况弥足珍贵。
   《罗湖野录》卷三云:“建州开善谦师,平居不倦诲人,而形于尺素,尤为曲折。有曰:‘时光易过,且紧紧做工夫。别无工夫,但放下便是。只将心识上所有底一时放下,此是真正径截工夫。若别有工夫,尽是痴狂,外边走。山僧寻常道,行住坐卧,决定不是;见闻觉知,决定不是;思量分别,决定不是;语言问答,决定不是。试绝却此四个路头看,若不绝,决定不悟。此四个路头若绝(此下疑有脱文)。僧问赵州,狗子还有佛性也无?赵州云无。如何是佛?云门道,干屎橛管取,呵呵大笑。’谦之言如云廓天布,以授学者,与夫浮词滥说,何啻天冠地履?然福不逮慧,出世未几而卒。于谦虽无恨,惜乎法门不幸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