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心是莲花》缘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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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严宗的现象圆融论(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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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这是以房舍喻缘起的世界,以椽、瓦等喻成就缘起世界的缘。按照六相圆融的义理,房舍是总相,椽、瓦等诸缘是别相。法藏在论述中强调“椽即是舍”,别相即是总相,别相与总相相即不异。这里的论证逻辑是,就缘起的义理而言,一切缘起法都是因缘和合而成。如以缘起而成就的房舍为例,椽是因缘,是建成房舍的必不可少的条件。没有椽,就不能建成房舍。法藏认为,椽是房舍建成时才称为椽,房舍未建成时,或未完全建成时,并不称为椽。就椽与建成的房舍来说,两者是不可分离的,正是从这意义上说,“椽即是舍”。文中还说“椽全自独能作舍”,强调椽自身即能成就房舍。这是说,椽作为缘必“全力”作舍,而不是“少力”作舍。全力是表示“全成”,整全,少力则表示“不全成”部分。由此也可说,没有椽就没有房舍;没有椽,此时的板、瓦等也都不名为板、瓦。有了椽成就房舍,此时板、瓦等也与椽不离不异,相即无碍,从这层意义上说,板、瓦等即是椽。由此也进一步说明“椽即是舍”。不言而明,华严宗的总相、别相等六相是一种非自性说,其所喻指的是事物,如房舍、椽、瓦等都不是有自性的东西,由此而有彼此相即,融合无间的实相境界。
   相入,“入”,指事物之间的作用、影响。相入就是相摄、相容,也就是现实的东西把非现实的东西作为可能性而含容着。法藏就相入的涵义说:
   二明力用中,自有全力故,所以能摄他。他全无力故,所以能入自。他有力,自无力,反上可知。不据自体,故非相即;力用交彻,故成相入。又由二有力,二无力,各不俱故,无“彼不相入”。有力无力,无力有力,无二故,是故常相入(注:《华严一乘教义分齐章》卷4,《大正藏》第45卷第503页中。)。
   这是从缘起的力量、作用角度说,在缘起世界中,构成缘起结果的众因缘的力量,作用不同,有的是有、有力,有的则是空、无力。有力的发挥主导作用,无力的则随顺主导因素。无力者随顺有力者,以有力者的力为自身的力,这就是“入”。缘起事物的诸因缘同时都有力或都无力的情况是不存在的,总是一方有力一方无力,从而互相作用,互相容入,自在无碍。
   “一中多”和“多中一”是华严宗相入观念的重要命题。“一”为有力能容“多”,“多”为无力能随顺“一”,被摄入于“一”中,由此,“一”中容“多”,是“一中多”。又,“多”为有力,“一”为无力,则“多”容“一”,“一”入“多”,“多”中摄“一”,是“多中一”。一多关系的“一”,可指本体,也可指现象,此指现象,“多”是指现象。若“一”为本体,即本体与现象相即相入,圆融无碍。若“一”指现象,即现象与现象相容相入,圆融无碍。
   如上所述,华严宗人的“六相圆融”、“十玄无碍”所涉及的概念,都是非决定的概念,如“相即”的“即”并非数学的等同义,同样,相入的“入”,也是无决定的时空相的,“力用”也非物理学意义的力用。总之,一切概念在本质上都是空无自性的,非决定的,概念的意义只能在相互的依待中确定、成立。华严宗正是依据概念的空义,来阐明遍于整个法界的缘起现象的事事无碍关系。
     四、事事无碍论的理论基础与中国特色
   华严宗人吸取《摄论》的三性和种子六义的学说(注:见《摄大乘论释》卷5,《大正藏》第31卷第181~190页,《摄大乘论本》卷上,《大正藏》第31卷第135页上。),加以改铸,提出了三性同异和因门六义的理论,构成为事事无碍论的原理。华严宗的改铸,以及在这种理论基础上形成的事事无碍论的内容,都呈现出明显的中国思维特色。
   印度瑜伽行派的三性——遍计所执性、依他起性和圆成实性理论,是一种显示唯识无境的学说。遍计所执性是表示境,依他起性表示识,圆成实性表示境识俱空的境界。三性说从境与识的关系角度,阐扬万法唯识、唯识无境的观点,为转识成智的修持奠定思想基础。法藏吸取了瑜伽行派的三性说,但又无视其原意,用本末范畴和“真妄交彻”的观念把它改变为“三性同一说”:
   三性各有二义,真中二义者:一、不变义,二、随缘义;依他二义者:一、似有义,二、无性义;所执义者:一、情有义,二、理无义。由真中不变、依他无性、所执理无,由此三义故,三性一际,同无异也。此则不坏末而常本也。……又约真如随缘、依他似有、所执情有,由此三义,亦无异也。此则不动本而常末也。……是故真该妄末,妄彻真源,性相通融,无障无碍。(注:《华严一乘教义分齐章》卷4,《大正藏》第45卷第499页上。)。
   “三性一际”即“三性同一”。这就是说,三性的每一性都是相对的,其中包括了相反相成的二义,二义有本末之别。六义中的不变、无性、理无称为“本三性”,随缘、似有、情有称为“末三性”。本三性与末三性是对立统一的关系。本三性同一无差别,不坏世界末有而说真如之本,所以是三性一际,同而无异。又,末三性是不动真如之本而说世界末有,是真如随缘生起的现象,所以也是三性一际,同而无异的。本三性是表示宇宙万有即真如,末三性是表示真如即宇宙万有,如此,本三性与末三性也是相即一体的。法藏以本末真妄来统一一切缘起现象,并进而得出重要的结论:真包括了妄,从妄中可以透见真的源头,本质与现象即性与相(注:性相,瑜伽行派以圆成实的真如理为性,依他起性的诸法为相,华严宗则以本质、本性指性,以现象、相状称相。)互通互融,真妄同一,性相同一,由此一切缘起现象之间也都是圆融无碍的。这里,我们可以看到,法藏是把瑜伽行派的三性还原为本质与现象、真实与虚妄两面,又把两面综合融通起来,改变了原来三性说的性相隔别、识有境无的理论结构,而成为一个真妄交彻、性相融通的法界整体,也即事事无碍法界。这是运用中国的本末范畴和相应思维方式改铸三性说的结果。
   华严宗的因门六义是吸收和改变瑜伽行派种子六义说的产物。瑜伽行派所讲的种子是指藏匿于阿赖耶识中的潜在功能和精神力量。种子生起现象有一定规律,这些规律是由种子的体性决定的,种子的体性有六个方面,称为“种子六义”:1.“刹那灭”,种子不会暂住,而是不断变化的;2.“果俱有”,种子生起现象后仍然存在,并支持现象的存在;3.“恒随转”,种子随灭随转,永远与阿赖耶识共存;4.“性决定”,种子的善恶性质始终不变;5.“待众缘”,种子生起现象,必须具备其他条件,即只有众缘和合才有生起的作用;6.“引自果”,种子只能引生自类的果(注:见《摄大乘论本•所知依分》,《大正藏》第31卷第135页上,文云:“胜义诸种子,当知有六种:刹那灭俱有,恒随转应知,决定待众缘,唯能引自果。”)。法藏采取了瑜伽行派种子六义的说法,又从体性的有无(空)、作用(力、用)的胜劣(即有力无力)、依待(对其他条件的关系)的有无(即待缘不待缘)三个方面(注:《华严一乘教义分齐章》卷4,《大正藏》第45卷第502页下。)加以区分,提出“因”有六种情况,称“因门六义”:1.“刹那灭”是体空、有力、不待缘;2.“果俱有”是体空、有力、待缘;3.“待众缘”是体空、无力、有待;4.“性决定”是体有、有力、不待;5.“引自果”是体有、有力、有待;6.“恒随转”是体有、有力、无待(注:《华严一乘教义分齐章》卷4,《大正藏》第45卷第502页上。)。法藏在阐述因门六义的内容后,又论述了因门六义的融摄问题,他用六相来融摄因门六义,进而以因门六义来说明一切事物之间的圆融关系。他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