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心是莲花》缘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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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湘贛丛林成功经验的思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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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  曹溪禅法经过其门人向多头弘化之后,慧种撒播大江南北,但“一花开五叶,结果自然成”的毕竟还是在湘赣丛林中筚路蓝缕、开创丛林的南岳与青原两系禅。经过怀让与行思弘传出去的这两系禅,至他们的第二代石头希迁与马祖道一以后,便已法门大启,迅速发展成为中国禅宗的一支主流。特别是在安史之乱爆发之后,使整个华北转入了战火纷飞之中,而南方则相对地处在安定的环境之中,加之青原与南岳这两系禅的宗匠们又能互相奖掖,同心戮力以湘赣地区作为丛林的大本营,在这一带开创丛林,弘传禅教,从而开创了一条中国禅宗的金光大道。

    一、青原与南岳法嗣略述

  (一)青原禅系略述

  对于青原行思禅师(?—公元七四零年),《祖堂集》有比较简略的传记;《宋高僧传》对他也有记载,但是将他的传记附在北宗义福的传记之末;到了《景德录》卷五才把他的传记摆在比较显要的位置。这在很大程度上,与行思的门下出了希迁这样的法门龙象有关。行思俗姓刘,吉州安城(今江西吉安县)人,幼年出家,他的禀性沉默少言,《景德录》卷五说:“每群居论道,师唯默然”(《大正藏》五一卷二四零页上栏)。对于行思的参礼慧能禅师,《景德录》是这样记载的:后闻曹溪法席,乃往参礼。问曰:“当何所务,即不落阶级?"祖曰:“汝曾作什么?”师曰:“圣谛亦不为。”祖曰:“落何阶级?”曰:“圣谛尚不为,何阶级之有!”祖深器之。会下学徒虽众,师居首焉,亦犹二祖不言,少林谓之得髓矣。(《大正藏》五一卷二四零页上栏)

  从行思的这个悟道因缘来看,他是一路向上,并无任何阶渐的,如此直了心疑,显然是直承了曹溪的风格。

   行思在曹溪得法以后,便回到了他的家乡吉州,居青原山静居寺。在他离开曹溪时,慧能禅师对他是这样付嘱的:“一日,祖谓师曰:‘从上衣法双行,师资递授,衣以表信,法乃印心。吾今得人,何患不信?吾授衣以来,遭此多难,况乎后代竞争必多,衣即留镇山门,汝当分化一方,无令断绝。”(《大正藏》五一卷二四零页上栏)这些文献不见成书于晚唐时的《祖堂集》,也不见于成书于北宋的《宋高僧传》,而到了《景德录》则大书特书,自然难免不引起学界的怀疑。但不管如何,行思在中国禅宗史上应当是确有其人,他的得法于曹溪也应当是确有其事的。[一]再看《宋高僧传》,它对于行思的记载虽然十分简略,而且也是将他附属于义福的传记之末,但它始终不否认行思是六祖的高足。《宋高僧传》说:“(行思)往韶阳见大鉴禅师,一言蔽断,犹击蒙焉。既了本心地,只叠告还,复吉州阐化,四方禅客繁拥其堂。”(《大正藏》五零卷七六零页下栏)综上可知,行思非但是出自于六祖的门下,而且他一生的最大的成功恐怕也是因为接引了像希迁这样的高足,他在对希迁印可时曾这样说:“众角虽多,一麟足矣!”(《大正藏》五零卷七六四页上栏)可见,行思一生的行业,全寄托全在希迁身上了。行思禅师在禅门中一生虽然不似神会那样南北奔走,舌战北宗,但他在禅修的见地上就未见得比神会低。《景德录》行思本传载有神会参礼行思的事迹,颇值得引起我们的注意:

   荷泽神会来参。师(行思)问曰:“什么处来?”会曰:“曹溪。”师曰:“曹溪意旨如何?”会振身而已。师曰:“犹有瓦砾在。”曰:“和尚此间莫有真金与人否”师曰:“设有与,汝向什么处着?”(《大正藏》五一卷二四零页中栏~下栏)在这里,神会的振身(犹有身见在),毕竟被行思勘破了,足可见出他与行思之间“十里行程较一程”来,可见六祖当年说神会为“知解之徒”,也确实是知徒弟莫若师的。此外,行思接机时的“庐陵米什么价”等语,貌似答非所问,也正是行思破斥学人执持佛法大意的殊胜之处。这些简略的材料,便足以说明行思在接机上是不失为曹溪高足的。行思一生可供研究的文献并不多,我们仅知道他一生最大的成功是接引了希迁这样的门人。开元二十八年(公元七四零年),行思在本山圆寂,直到唐僖宗时(公元八七四年~公元八八九年),李唐王朝才给行思赐谥弘济禅师,塔曰归真。

   与神会、慧忠、玄觉这一批曹溪门人相比,行思的确要显得默默无闻一些,但到了行思的第二代石头希迁那里,情形就大不一样了。对于石头希迁禅师,笔者早在六年前就作过比较详细的探索[二],在这里只能作些比较简略的介绍。关于希迁禅师,《祖堂集》卷四、《宋高僧传》卷九、《景德录》卷十四以及《五灯会元》卷五等书均有其传记,他与马祖道一一起,被誉为湘赣丛林的二大士。希迁禅师(公元七零零年~公元七九零年)俗姓陈,端州高要(今广东省肇庆市)人,他与慧能禅师一样出生在南方那个当年不大开发的地方。据《宋高僧传》所载,希迁在母腹中,其母就不喜欢荤腥,希迁出世后有许多奇祥殊异之事,他“虽在孩提,不烦保母”(《大正藏》五零卷七六三页下栏)。相传希迁在少年时,其母携他到佛寺中礼佛,希迁礼毕,瞻望久之,说:“此盖人也,行仪手足与人奚异?苟此是佛,余当作焉。”(《祖堂集》卷四八九页,湖南岳麓书社一九九六年版)这大概昭示了希迁后来必然走上人生的慧业之路。在希迁少年时,他就对他家乡的鬼神淫祀十分反对,并大胆地破除了这一陋俗,这在《宋高僧传》与《祖堂集》等书中都有记载。《宋高僧传》曰:“其乡洞獠,民畏鬼神,多淫祀,率以牛酒,祚作圣望。迁辄往毁丛祠,夺牛而归,岁盈数十,乡老不能禁其理焉。”(《大正藏》五零卷七六三页下栏)而《祖堂集》卷四谓“亲党之内多尚淫祀,率皆宰犊以为福佑。童子辄往林社毁其祀具,夺牛而还,岁盈数十,悉巡之于寺。自是亲族亦修净业。”(《祖堂集》卷四八九页,湖南岳麓书社一九九六年版)二者所载大同小异,但我们通过这些记载,似乎可以见出希迁对于民间的那种原始神灵崇拜是非常反对的,这自然也会促使他朝着人生心性彻底解脱的道路迈进。希迁的修学历程比较曲折。他的家乡去曹溪不远,因而希迁在少年时便到了曹溪,亲蒙六祖教诲。《祖堂集》载六祖一见希迁便十分高兴,“再三抚顶而谓之曰:‘子当绍吾真法矣!’”(《祖堂集》卷四八九页,湖南岳麓书社一九九六年版)希迁由是在曹溪落发离俗。这在希迁的那首表现他南岳住持的法喜之作的《草庵歌》中,也有“遇祖师,亲训诲,结草为庵莫生退”的句子。《宋高僧传》也载六祖当年握着希迁的手笑着说:“苟为我弟子,当肖。”(《大正藏》五零卷七六三页下栏)但十分遗憾的是当希迁还只十四岁时,六祖便已宴尔迁化了,是时希迁还未受具戒成大僧,只是一个小沙弥。也因为如此,希迁才在六祖生前请教百年之后当依何人,六祖当年也给希迁留下了“寻思去”的遗诫,希迁这以后才去吉州找行思开示的。希迁在去吉州之前,还有过一段“上下罗浮,往来三峡间”的上下求索的经历。直到开元十六年(公元七二八年),才在罗浮受具戒。[三]在此之后,希迁也曾经有过一段毗尼的修习,但《祖堂集》谓他对戒学并不十分赞赏,他认为:“自性清净,谓之戒体;诸佛无作,何有生也?”(《祖堂集》卷四八九页,湖南岳麓书社一九九六年版)此后的希迁不再拘小节,也不尚文字,但他对于一部《肇论》却是有过比较深入的研究的,这在各种文献中均有记载,而且这部《肇论》对于天皇下的云门与法眼等子孙,在禅学思想上曾产生了十分深远的历史影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