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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湘贛丛林成功经验的思考(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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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五,湘赣丛林坚持了始自双峰、黄梅的农禅作风,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,开发建设湘赣丛林,坚持走曹溪的“自作自成佛道”的道路,这无疑也是湘赣丛林得以成功的重要原因之一。对于农禅作风的历史评价与定位,我们在第二章中就作了比较详细的讨论,到了曹溪,此风正被继承,而发展到了二大士这里,这种作风便更加发扬光大了。从石头的铲草等作务,我们似乎可以窥见二大士门下此风正盛。到了后来,特别是马祖门下的百丈、南泉、沩山等道场的农禅之风,则更加令人叹为观止了。农禅到了百丈那里,已经成为了一种制度,在《景德录》卷六中百丈的本传末附有《禅门规式》,其中就有“行普请法,上下均力也。置十务,谓之寮舍,每用首领一人,管多人营事,令各司其局也”(《大正藏》五一卷二五一页上栏)的记载。可见,农禅在百丈时已经形成了制度,通过劳作而开悟者也渐渐出现了,比如那位闻鼓声而笑着回去吃饭的禅徒便得到了百丈的印可;又如香严智闲是在从事芟除野草而抛石击竹,从而闻声而悟的;再如沩山是因拨火而开悟的;此外如《灯录》中所载的沩山、仰山等人的割稻、采茶等作务,都被后人列入了参禅悟道的话头;还有药山的栽菜、石霜的筛米,尽是禅家机锋的体现。这种将农作与禅修融为一体的作风,实在是中国禅宗形成的显著标志之一,也是中国禅宗的一种宝贵精神。

    以上五者是我们对于湘赣丛林成功的一个初步省思,也是对中国禅宗正式形成的一个基本的历史性总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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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[一]关于青原与南岳两系禅在后世的弘传,基本上是互相补裨、互相奖掖的。尽管后世(北宋时期)曾经出现了天皇的法嗣之争,那毕竟只是和睦丛林中的一个小插曲。后来,当青原下的曹洞宗传至大阳警玄时,因法门择器不就,他临终时还曾委托临济宗的浮山法远代为传灯,由法远将警玄的顶相、皮履、布裰交给投子义青,完成曹洞宗的法统交替。

  [二]关于《祖堂集》中所引用的那段《肇论》的原文,见于《肇论·》,其文如下:“夫至人空洞无象,而万物无非我造,会万物以成已者,其唯圣人乎!何则?非理不圣,非圣不理,理而为圣者,圣不异理也。”

  [三]  《五灯会元》卷三《法常传》载:“大寂闻师住山,乃令僧问:‘和尚见马大师得个甚么,便住此山?’师曰:‘大师向我道:即心是佛,我便向这里住。’僧曰:‘大师近日佛法又别。’师曰:‘作么生?’曰:‘又道:非心非佛。’师曰:‘这老汉惑乱人,未有了日。任他非心非佛,我只管即心即佛。’其僧回,举似马祖。祖曰:‘梅子熟也。’”在《景德录》卷六的《马祖传》载:“僧问:‘和尚为什么说即心即佛?’师云:‘为止小儿啼。’僧云:‘啼止时如何?’师云:‘非心非佛。’僧云:‘除此二种人来,如何指示?’师云:‘向伊道不是物。’僧云:‘忽遇其中人来时如何?’师云:‘且教伊体会大道。’”这些,都是马祖的那套“即心即佛”的理论的开示。

  [四]据学界的考证,石头门下的天皇法嗣之争,是北宋时期临济宗僧人达观昙颖挑起的。在北宋时期,云门宗的法脉非常兴旺,昙颖为了争夺法统地位,挑起了这场法脉之争。具体的作略就是杜撰两个道悟禅师,其中一个是天皇道悟,属马祖门下;另外一个是天王道悟,属石头门下。这样石头门下的云门与法眼两个宗派就划入了南岳系了。但这种做法很不符合历史的真实,特别是天皇的子孙云门与法眼两家,他们自己都承认自己是石头的儿孙,而后人却硬要将他们改属南岳,实在是无谓以极。时至今日,还有学者抓住北宋年间所杜撰的那两个伪碑,非要将石头一系禅给抹煞不可,实在是毫不可取。殊不知在清人编纂《全唐文》时,北宋所伪造的那两个碑文已经成为了历史的掌故,清人编辑唯恐遗漏,故一并收入。后人不察,徒以伪造的碑文作为依据,反而漠视那么多的宗门史料,这实在是一种遗憾。     

  [五]在《全唐文》卷五三六中,仅仅收录了唐伸的《药山碑铭》一篇,这显然是一篇既不负责任的文字。作者用了相当多的文字说明碑铭的写作缘起,其中提到碑铭是受药山的门人邀请而作,但这个门人究竟是谁?却没有最基本的交代,此其一。其次,碑铭说药山的门人先去找崇敬寺的大德,至于这个大德究竟是谁,从文章的“自兴善宽敬示灭”一语,似乎可以揣测是马祖门下的兴善惟宽了。而这个惟宽又是唐伸的“从母兄”,那么,他受人请托作文的痕迹便已经昭然若揭了。我们由此也不难想象出在马祖与石头圆寂之后的第二代禅师那里,特别是在曾经显赫一时的马祖的京中弟子那里,很可能挑起了青原与南岳两派的一些不和。在唐伸的碑铭中,非但否定药山与石头的法脉传承,甚至连出入药山门下参禅问道的李翱,也被说成“未有及其门阃者”。众所周知,李翱因参药山有得,遂撰写了开宋明理学先河的《复性书》,他难道也不若唐伸吗?再说,药山的门人究竟是哪些人?在碑铭中几乎没有涉及,像这样极不负责任的文字,难道还足以采信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