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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虚大师传( 第二章 侠情豪气喷涌 )(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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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也就是在1912年,传来了著名居士杨文会不幸去世的消息。杨文会对中国近代佛教的复兴作出了许多开他性的贡献。由其创办的祗洹精舍虽为时不长,但其僧教育思想却开时代风气之先,成为新式佛教教育的典范,因而其门下弟子也是人材辈出,许多人成为近代佛教界中坚人物。太虚亦为其中杰出一员,故杨文会也可称作是太虚一生遇到的诸多明师中的一个,而杨文会倾尽毕生心血主持的金陵刻经处,克服种种困难,先后刻经达向百种,数千卷之多。这对推进佛学研究,普及佛教知识,弘扬佛教文化都起了积极作用,也为佛教近代化事业奠定了第一块基石,铺垫了浓厚的教理基础。在杨文会去世以后,金陵刻经处的事务由其弟子欧阳渐主持,杨文会未竟事业得到了继承和发扬。
  1911年,中国反清民主革命派终于用暴力手段推翻了延续几千年的封建帝制,并于第二年成功地建立了民主共和国,然而,由于种种原因,这种胜利并没能维持多久。武昌起义胜利后没多久,在西方列强支持下的袁世凯一方面动用武力,进攻革命政府;一方面又诱使南方革命政府进行和谈。而孙中山领导的南方政府很快面临种种困境:由于以同盟会为主体的革命党不注意维内部的团结,没能将革命中各地发展起来的力量有效地凝结成一个有机的整体;而且由于财政拮据,武器弹药匮乏,根本无法同占据军事、经济优势的袁世凯相对抗,加上对因长期占乱可能会导致西方国家干预的担心,致使南方革命党人不得不作出妥协。1912年2月,在清朝皇帝宣布退位,袁世凯声明拥护“共和”的前提下,孙中山辞去了临时大总统职位。随后,临时参议院选举袁世凯为中华民国第二任临时大总统,南北暂归统一。此时,敬安领导的中华佛教总会正日益扩大。在留云寺会议上做安被推选为中华佛教总会会长,此后便积极主持了总会的领导工作。先是将各省原有僧教育会改为支部,县僧教育会改为分部,不久全国陆续成立了22个支部,400多个分部。一些原有的佛教组织,如佛教协进会等也大多并入。一时间,中华佛教总会成为几乎是唯一的全国性佛教团体,并在上海清凉寺专门设立了办事处,仁山等人留处驻会办理正常事务。正当中华佛教总会忙于联络各地寺院,扩充组织,建立分支机构之际,由于国内局势动荡,各地相继发生一些逐僧毁佛事件,侵夺寺产的风潮湿再次兴起。为此,云南、安微等支部相继向总会告急。这年8月,湖南支部甚至专程派人到上海,请求总会设法制止当地军警社团学校纷纷占夺寺产的情形,这使敬安深感事态敬安赴北京奠定佛教总会基础。而敬安也觉得佛教总会会章尚未经北京政府认可,因而是意欲北上以谋立案登记,使总会合法化,能更有力地维护佛教权益。
  1912年9月,敬安在福建支部长释本忠、江西去中长释大春等陪同下,到达北京。在京他同道阶、文希等人商定,对佛教总会会间时行了修改,规定其宗旨为统一佛教,弘扬佛法,以促进人群道德,完全国民幸福。基本任务则是普及教育,组织报馆,整顿教规,提倡公益,增兴实业等,这一切体现了佛教总会具有趋向近代化的性质。随后他们通过时任北洋政府内阁要员的敬安诗友熊然龄疏通,将会章呈请政府立案。到11月初,因形势紧迫,敬安又亲赴北京政府内务部,与主管宗教的礼俗司负责人杜某交涉。其实正是该司下令调查寺产,将其分公、私诸目(所谓“公”,即信德布施者,所谓“私”,即僧侣募化而得)。然后分别提拨,供各级政府使用。对此,敬安不能不据理力争。敬安认为,寺产在信徒为布施,在僧众即为募化,这两者实际上是一回事。然而不论布施与募化,均为僧徒所有,非属政府或地方公产。杜某在理屈词穷之下,竟然厉言作色,对年届高龄,深受各界敬重的佛教名流大加训斥。敬安以法门高僧,竟受势利小吏无端指斥,悲愤交集,当即退出。回到法源寺住处,他郁恨益甚,追思此番北上,受屈辱可以忍耐,而事未成,有负佛教界重托,难以向对此行抱有很大希望的僧众交代……竟然气急攻心,于当晚不幸圆寂。噩耗传来,太虚悲痛欲绝。太虚一生,因缘所至际遇名师甚多,而于法门师匠,独心折敬安,对其魄力不雄大,志愿之坚毅,追慕不已。因而太虚的言行举止,亦受敬安的潜移默化甚多。敬安为近代中国禅门高僧,本以参禅清规戒律修,寻求个人解脱为要旨,然近代中国国难法难相继,使每一个不甘自弃的僧人也从维护与弘扬佛教出发,开始关注世事。敬安曾经自白“我虽学佛未忘世”。他住持久天童寺时,该寺因受太平天国毁佛冲击,尚未恢复。为规复该寺,敬安在选贤任能,规范内部的同时,不得不深入俗世,与社会各方打交道,历经艰难,终使天童寺得以中兴。而当庙产兴风潮兴起,浙东35寺僧人冒用敬安名义请求日本保护时,敬安气愤至极,认为此举辱国辱教,因而上书清廷,要求中国政府保持寺产。其拳拳爱国之心,历历可见。而敬安顺应时代,创办宁波僧教育会、中国佛教总人等组织,并兴办宁波僧众小学、民众小学等教育事业,使其成为早期中国佛教近代化的领头人。据说敬安在宁波阿育王寺,曾在舍利塔前燃左手二指,并剜臂肉灯供佛,其一生在各地寺院曾燃顶至腹,共18处,两臂燃痕连结,殆无完肤。这充分表明他在个人修行上的坚执。而其诗文与佛学造诣之清深,更令众人景仰。太虚作为其弟子与敬安多次接触,尤其办僧教育会期间,更是随侍左右,朝夕相处,因而敬安一言一行,融通万物的博大胸怀,不畏艰险的刚毅性格,普救众生的入世精神,对太虚的一生都有生了极为重要的影响。而敬安对太虚的成长更是关怀备至,后虽一度因金山事件对太虚略的抱怨,然也由于爱之深而起。因而太虚对敬安一直怀有一种深深的敬意。如今听到敬安圆寂的消息,太虚不禁区悲从中来,潜然泪下,回首从前,往事犹在眼前,太虚甚至清晰地记得曾有一天晚上,敬安把他召到方丈室,向他细细讲述自己生平经历,讲到自己遭遇坎坷,仍矢志不移,献身佛教时,敬安不由乘兴吟诵孟子的话:“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身,行拂乱其所为,所以动心忍性,增益其所不能。”以此勉励太虚。太虚之所以少年立壮志,是与敬安分不开的。敬安的教诲犹在耳旁,敬安的音容似在眼前,然而斯人已去。直可谓世事变幻,生命无常。太虚自幼父母双亡,除外祖母外一无依靠。好不容易找到可靠的良师,他正指望借助佛教总会推行改革,想来敬安必能扶他一把。如今一事无成,良师再也帮不了自己。想到这里,太虚再以难以抑制心中的悲伤,他深夜披衣而起,研纸磨墨,作诗一首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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