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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虚大师传( 第三章 怀抱高远 步履切实 )(1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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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1912年打算在金山寺创建佛教大学开始,到1922年武昌佛学院的成功开办,十年不懈的努力,终于如愿以偿。以特定视角看,太虚有了佛教革新的基地,其事业也日趋鼎盛。
  
  在上海盘桓数日后,太虚又沿江西上,一路经南京、安庆、九江等地,并于8月回到汉口。此时离预定的开学时间已经不远了,佛学院的主要发起人再次集会,决定正式成立武昌佛学院董事会,原创办人都改称董事,并推选梁启超担任董事长(后由陈元白代理),太虚对梁启超的著作曾精心研读,甚至其文笔也一度受梁影响甚深,因而对这位近代中国思想界名流也慕名已久,而两人的真正交往却是从之时开始的。董事会还任命孙文楼为会计,王又农为文秘,并推李隐尘担任院护(即副院长),主要负责院长与董事会之间的联络。此外,太虚的一些故交、弟子等,亦在院中任职,智信任监院,大觉任学临(负责管理学员),玉皇则任庶务,协助太虚处理日常事务。这样,一个有效的能顺利运作的学院管理班子也成立了。
  9月1日,佛学院举行开学典礼。这天,武汉地区各界名流、地方长官及佛学院董事等济济一堂,参加典礼。湖北督军萧耀南也到场致词。一时间,宾朋满座,盛况空前,武汉地区的佛教活动,也由此趋于鼎盛。
  至此,太虚建立佛学院,培育僧才的理想已经实现了第一步。也就是说,他已经有了佛教革新基地。然而,问题在怎么巩固发展?
  此时,武昌佛学院正式录取学生60名,(后来又有学生陆续前来,最多时有百余名)。按太虚的设想,武院第一期主要是培养僧师范人才,类似普通高等师范学院,学生毕业后,出家者从事任教及整理僧伽工作,在家者则组织正信会,在社会上推广、宣扬佛教。在对学生的管理上,基本上按中国传统禅林规范,并借鉴他考察日本佛教所得的部分经验。每天按排5—6小时的课堂学习,以及3—4小时的自习时间,此外还规定学生每天必须早诵或坐禅一小时,晚诵一小时,晚诵主要是《弥勒上生经》及念《弥勒菩萨经》。学生的三餐供应参用丛林斋堂制。
  对于学院的课程安排,太虚计划第一期学生三年毕业,而第一学期主要是讲授学常识,以培养学生对佛法的基本信仰。主要课程有:佛学方面由释空也讲授《楞严经》;太虚讲世亲《发菩提心论》和《瑜伽真实义品》,后来改为《大乘起信论》;史一如讲授小乘佛学。此外还有历史学,由太虚讲《佛教各宗派源流》,史一如讲《印度佛教史》。哲学方面,由史一如讲《印度六派哲学》;国文则有杜汉三等人教授,并开设有英、日文课程。同时,为了给学生将业研究佛学培养基础,太虚还讲授《八啭声义》、《六离合释》等,史一如讲《因明入正理论讲义》。而各课教材,除了太虚编写了讲义外,其余大多是史一如翻译的日本佛学办研究成果如《小乘佛学概论》、《俱舍颂讲话》、《印度佛教史》等。为了加强佛学院的教学效果,先前由李隐尘等人出资办了一个正信印书馆,聘孙文楼任经理,专门负责大规模印刷流通佛教典籍与佛学院讲义,而《海潮音》亦迁到武昌,仍由史一如负责编辑,这样无疑又为佛学院增添了两大舆论阵地,也给师生提供了学习研究成果发表的园地。
  连日来,由于筹办开学,加上学院的日常管理工作以及繁重的教学任务,使太虚极为劳累,然而此时太虚的心情却异常轻松和愉快,望着自己一手创办的佛学院,太虚仿佛一个怀胎十月的母亲望着呱呱落地的新生婴儿一样,在喜悦中更蕴育着对美好未来的无限希冀!为此,太虚带着一种更为饱满的激情投入到各项工作中去。
  在这些日子里,太虚除了忙佛学院的工作外,还应邀到社会上去宣讲佛法,并一再引起轰动。这年春天,曾有黄陂县的知事谢铸陈发心学佛,他联合了乡绅赵南山、陈叔澄等邀太虚前往宣场佛教。当太虚等人应邀到达时,谢铸陈早率领卫队等候多时,见到太虚等便鼓乐齐鸣,列队相迎,并一路敲打着进入县署。所到之处,村民聚众观看,一时竟致万人空巷。此后,太虚还应武昌中华大学之邀,每星期去讲一次印度哲学。而李时谙主持的汉口佛教会也时常请太虚过江说法。不久,武院放寒假,太虚放弃休息,应邀外出讲经弘法,经宜昌、枝江、沙市、荆州等地,使这一段长江苏流域到处弥漫佛化的气氛。在此期间,太虚的弘法活动也接连掀起高潮,各地诸多信众,上至达官贵族,下至平民百姓,慕太虚之名而纷纷皈依佛教。甚至一次在皮剑农故乡,有当地驻军一个连,自连长以下全体官兵均受皈依。更有陕西佛教会,久慕太虚法誉,辗转远道而来,商请太虚前往说法。太虚因佛学院事务繁忙,不便远行,不得不婉拒了。
  这年冬天,湖南信众曾派人专程到武昌佛学院,请太虚前去担任大沩山住持。原来宁乡大沩山,本是禅门沩仰宗千年祖庭,几年前被土匪所毁,寺院旧址,几成废墟,而湖南省教育会更觊觎寺立。为此太虚老友惠敏、开悟等人劝请太虚前往恢复祖庭。12月,太虚专程赴沩山,对保护寺产,振兴古刹各事作了妥善安排。他还计划由沩山实验开始,各县建立县级佛教财产经管区、经忏应赴区,几个县联合建立道(相当于省辖市专区)一级教区,省建立省级教区。通过这种办法把一般散沙的中国佛教徒组织起来,并为佛教教育与慈善事业提供经费。只是在四分五裂的中国,这种计划纯属空想,连太虚本人也绝无可能长期留在沩山。因此,不久太虚特委释性修为沩山监院,代为管理。性修去世后又交与释岫云,到1937年始山释宝生继任住持。太虚自己则负住持名义达15年之久。
  在岁月匆匆的脚步中,武昌佛学院第一届的学生们迎来了他们的第二学期。尽管院长太虚因过度劳累病了10多天,但1923年3月,学校还是如期开学了。这一学期,按计划主要讲三论。由太虚亲自讲《三论玄经》、《十二门论》及《百论》,释空也讲《大般若曼殊室利分》,史一如继讲前课,释能守也助讲佛学,并另外开设一所佛学院附属小学,由佛学院学生默庵,程圣功及陈维东等授课。在这学期,还增聘张化声来讲《中论》兼授国文。不久又聘唐大圆来讲中国哲学。张、唐二人,博学多才,他们的加盟为武院增添了新生力量,事实上他们日后确实成为太虚的得力助手,对太虚的事业发展帮助颇大。
  就在这一年年初,在北京青年张宗载,宁达蕴等来武昌佛学院求学。他们曾为“五四”运动骨干,在北京发起成立“新佛教青年会”,并编辑《新佛化旬刊》在北京发行。从会名看,显然受到《新青年》杂志与基督教青年会的影响。从思想源头看,他们也通过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在这时提出的“整理国故”主张,了解到传统文化包括佛教不可能被撇开,了解到“宗教改革”曾是西方近代文明之源;(胡适《领袖人才的来源》)进而要求革除传统佛教的一些弊端,与太虚主张的佛教革新一拍即合。他们到了武院后,又结识了陈维东、周浩云等人,彼此谈起来,亦觉志同道合。太虚得知他们的情况后,便让他们改称“佛化新青年会”,一方面在汉口佛教会内作青年工作,编《佛化新青年》杂志。另一方面在北京及全国开展佛化新青年运动。而他们也奉太虚为导师,依据太虚在《人工佛学之新僧化》中倡导的农禅合一,工禅结合及僧人自食其力的主张,提出“和尚下山”、“服务社会”等口号,积极推行太虚提倡的新佛教,成为太虚佛教改革运动中极为激进的一翼。此后,张宗载、宁达蕴等又应激前往黄陂宣讲青年佛化,并创办了佛化小学。1924年4月,印度著名诗人泰戈尔到北京访问,对佛法颇有赞美。不久,又专程到武昌,陈维东等人以“佛化新青年会”名义主持了武昌各界对泰戈尔的欢迎会,并邀泰戈尔与太虚会晤、交谈。太虚提出“希望老诗人的泰戈尔变为佛化的新青年”,而不要像中国某些无聊文人和政客,仅在口头拥护佛法,说过便完,不在行动是倡行佛法。当然,实际上这些话并非对泰戈尔说,而是为佛化新青年运动造声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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