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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虚大师传( 第三章 怀抱高远 步履切实 )(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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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真言宗传自中国,历史上确是如此。只是日本真言宗有二派,一派以天台传教大师为开祖,集中国真言、天台之大成,传来日本。其二祖慈觉、三祖智证、四祖安然,相承不失,弘传光大。另一派则是传自空海。”
  太虚又指责说:“日本各宗僧侣,不去俗姓,带妻食肉,与在家信众无异,似有不妥。而日本佛教对佛学研究虽极深入,但各宗自为部勒,不能融合为一教团,实对佛教发展不利。”
  熊谷申辩道:“日本僧侣称姓带妻,主要有四方面的原因,一是日本宗教特征,二是时代产物,三是信徒的要求,四是寺制所限。”
  “所谓寺制,是遗留下来的制度,还是政府特定制度?”
  “这是明治年间政府所定的制度。”
  太虚道:“听说真宗向来带妻食肉,其余各宗则不如此。那么以前的真宗僧侣,则跟在俗信众一样了。然而现在各宗都跟真宗趋向一致,这不能不说是其余各宗的的堕落。僧侣理应效法佛祖的伟大人格,克服国俗、时势、政治等等限制,以保持其清净律仪,方能超脱凡俗而不被凡俗所同化。”
  熊谷回答说:“僧本想不带妻,怎奈檀家(施主)都乞僧带妻;而良家处女,又都喜欢嫁给僧侣。所以,这不是僧侣的堕落,而是承缘利他,不得不为。如僧侣不带妻,就很难入俗化导。所以带妻食肉,随同世俗,也是为了发展佛教的需要。况日本的佛教徒,除真宗外,其余各宗僧侣也都以无妻为意志,因而无妻的人也很多。”
  “随俗固然为发展佛教方便,便带妻者不应为僧。出家的本义,便是无家室,所以不带妻,应是僧人的特征。况且离俗出家,本出自身心之志行,不应以他人之信从多少而易其操守。所以我看像真宗佛徒,不应称作僧侣,应当属于佛教徒中的大家信众,就像台湾的龙华派佛教一样。”
  太虚并且向熊谷介绍了中国僧界的生活情况,僧人主要从事传戒、修禅、讲经、念佛、诵经、拜忏等活动,而其生活来源,主要依赖寺产、募化以及代人礼忏的收入。
  通过与熊谷的一番长谈,太虚对日本佛教界情况亦有所了解,大大开阔了视野。  
  灵泉寺法会结束后,太虚、歧昌等人在善慧的陪同下,在台湾各地漫游。11月6日,他们到了基隆,基降拱山环海,终日阴雨绵绵,太虚一行在雨中畅游了基隆公园和水族馆。随后又坐车前往台北,到台北时,天色已晚,回望月眉山,则已笼罩在雨雾之中,颇有云深不知处的意境。当晚,他们投宿在佛教中学林。佛教中学林位于台北城东门外,靠近都市而又在山林边,环境极为幽静,里边则专设佛殿,结构和寺庙相仿。它的右边,则是日本曹洞宗大本山台北别院。安顿好后,太虚一看时间尚早,便约了善慧一起逛台北夜景。夜幕下的台北街让,行人稀少,道路整洁宽敝。漫步其中,太虚颇觉心情舒畅,连日来的奔波劳累竟也一扫而光。
  第二天,他们又坐车赶赴新北投之温泉,畅游了一天。晚上回到学林,则有日本教授道痴等人邀太虚到别院用日本餐。在别院壁间太虚看到有日本僧人所书《心经》一页,一看落款,署名竟是“太虚”,想不到日本也有个名叫太虚的僧人。太虚一时兴起,便戏作一绝:
 “日本支那两太虚,未逢先见壁间书;
  他时如有相逢日,面目须眉如不如?”
  在此期间,恰逢彰化昙华堂举行法会,堂主林普联盛邀太虚等人前往说法。9日,太虚到了彰化,在购香时结识了许普树居士,交谈中得知许居士为龙华派佛教徒中之硕望耆德,曾参拜江、浙诸名山大刹,精研佛典,颇有心得。先前曾任佛教中学林讲师,后因病辞职。如今与其他佛教徒一起,随缘化导,宣扬佛法。太虚鼓励他联合台湾佛教徒,结成完满无间之佛教团体,发心研究佛教大乘诸经典,互相讲说,以开导未知,昌明佛法。这天晚上,彰化各界人士往访太虚者甚多,谈论中有人提出俗想弘扬佛学,必须同时提倡儒学;也有人指出如欲抵抗基督教对东方的扩张,必须儒佛共倡,同心御侮,这些都对太虚颇多启发。
  10日晚上,太虚应邀到昙华堂宣讲佛教。面对下面济济一堂的听众,太虚慨然谈到:佛教是东方文明的化表。今代表西洋文化的基督教,在欧美已失去其宗教功能;欧美人都失去了安身立命之地,所以才发生今天的大战局(指第一次世界大战)。我们应当传播东方的和平德音,使佛教普及世界,以改变西方人的杀伐戾气,救脱众生同业相倾之浩劫。太虚针对时局,指出西方基督教不适用于今世,唯有佛教方能拯救人类苦难。这令满堂听众闻之无不动容。
  此时歧昌耕师及其法律灵意因有急事,欲先期回国,而太虚已应台中展览会之邀前往讲演佛学;况又有游日之约,因而不能同回。12日,他与歧昌等饯行,送其先行回国。次日,太虚在善慧弟子德融陪同下又到台北。德融是善慧大弟子,出家后曾在日本留学五年,又随善慧遍游南洋、印度与江、浙、闽、粤等地,现职为曹洞宗台湾布教师补,待人极为殷勤恳挚。这次太虚由德融陪同在佛教中学林盘桓多日,其中多次向德融及日本教授询问了解日本佛教界情况。
  据备融介绍。日本曹洞宗大小寺院,共有15000多所,近十万僧众。寺院分丛林、兰若两种。其中丛林又分三等,最大的叫圆觉地,其次叫等觉地,再次叫法云地。兰若则分为五等,从一等法地依次到五等法地。
  “那么等级又是以什么为区分标准的呢?”太虚问道。
  “依寺院信徒多少,誉望隆杀,财产厚薄,屋宇大小等区分。而各宗信徒、曹洞宗约有300多万,真宗有400多万,皆有分属之寺院。各宗对所属的寺院,都称本寺院。凡有关佛教之事,都由本寺院职事处理。兰若的第一、二等,每年收入万元左右,而住僧多少,全由住持决定,即使不住一人也行。至于丛林,则住几十人、几百人不等,主要是一起结制参禅,设坛传戒。传戒主要传大乘菩萨戒,由当代有名望的师家传授。最近曹洞宗规定:一二等法地,必须大学毕业生方可任住持,三等以下法地,须中学毕业或住丛林八年以上者可任住持。至于丛林住持,必须大学毕业并且在丛林禅堂住满二年以上方可担任。所以各寺院虽有师徒继承住持,师父亡故而无合格徒弟的话,则不能继承住持。在东京设有曹洞议会及宗务院。由各寺院住持先出议员,由议员选举两大本山管长,及宗务院各部长等。管长、住持都是终身职位,而对管长的任职资格限制极严,一经选出,由天皇封为某某禅师,其尊严如同王公。据说当年明治定制时,真宗、曹洞宗最发达,曾封真宗四大法王为世袭伯爵,曹洞宗两大本山管长亦封爵,但两管长认为爵位非僧侣侣所应有,坚辞不受,乃封为某某禅师,已沿袭几十年了。所以现在真宗有四伯爵,曹洞宗有两国师,这是其余各宗没有的。宗务院开支的教育费及海外布教费,每年约20万元,是由各寺院住持及信徒捐助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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